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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玉玲瓏的坦誠(萬更)(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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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玉玲瓏的坦誠(萬更) (20)

:“我批改了一上午的走著,眼睛累頭又暈,墨兒陪我去禦花園走走吧,現在已經是五月了,天兒也愈發的熱了,太陽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毒辣,現在正好已經是臨近傍晚,外面的天色也尚早,正好散散步也挺好的。”

鳳墨本來是不想去的,但實在是拗不過他,最後只能選擇一同前往。

大卿北都城中的皇宮禦花園中是個極美的地方,如果是敞開來讓人去玩的話,但肯定是熱鬧非凡。然而禦花園只有皇帝和妃子才能隨意的出入,誰敢打擾皇上與妃子的雅興,又不是活膩了,找死。

當然,現在的鳳墨並不是容洛的妃子,更加也不是後宮中的中宮之主。但她的身份絕對不比那些虛名來的底,甚至於更高,畢竟,她所得到的,都是她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自己拼出來的,並非是皇上的一句話加封出來的。

“前幾日我得到一個有趣的消息!”容洛說道。

“哦?什麽?”

“墨兒知道現在玉玲瓏是死是活?”他問道。

鳳墨高高挑起眉,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,道:“難道還茍延殘喘的活著?依照玉傾歌的性子,殺了她的可能性比較大,可為什麽不殺了她?不會還是當個公主的供奉著吧?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她真的是錯怪了玉傾歌了呢,畢竟還顧念道一絲的手足兄弟之情。

“玉傾歌本就是個涼薄的人,墨兒難不成以為玉玲瓏還活著是因為玉傾歌的手下留情?”容洛笑了,笑容中是掩飾不住的譏誚諷刺,“玉玲瓏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可不是說著玩的,在他的眼中,人分為兩種,有利益可尋的,和沒有利益的蠢貨。很顯然,玉玲瓏的利用價值還沒有榨取幹凈,玉傾歌絕對不會輕易放人……或許,從被抓回去開始,對玉玲瓏來說,地獄才剛剛的開始。”

容洛不是說玩笑,他雖然和玉傾歌敵對,但是卻多少的能知道一些關於玉傾歌的冷酷嗜血的性子,絕對不是一個存在親情的人。

鳳墨知道嗎?她清楚的知道!

正是因為她知道,所以她才會放任玉傾歌將玉玲瓏帶走了。

玉玲瓏,本身就應該為她身上所背負的債去償還,用自己的下半生,如果下半生還存在的話,就只能用下半生去還了……

西成西都城!

青天白日裏的,一個院子緊閉房門,從房門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暧昧聲音,好一會兒,隨著一身低吼,伴隨著略微尖銳的高昂,院子終於歸於一片安靜。

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了,一個衣冠整齊的中年男子面露潮紅,胸膛還在有些急促的喘息著,他站在門口,此時此刻,一個絕美的女子衣衫半掩半露的斜靠在門框上,媚眼如絲嬌聲道:“河大人可不能一離開就將我給忘了,我還等著河大人的信兒呢!”

“公主大人放心,下官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公主,公主好生歇息,下官先行告退!”所謂的河大人望著面前的此等誘人的場景,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,他能感覺得到剛剛消散下去的渴望,再次的有擡頭的沖動。那河大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,他是知道規矩的,不管玉玲瓏多麽的誘人,也只能是在床上,要多少次,怎麽的折騰都沒關系,但如果下了床的話,公主還是公主,臣子依舊還是臣子,不能逾越。

並非是害怕玉玲瓏,他們所害怕的是玉傾歌,那個陰晴不定,手掌他們生死大權的男子。在西成的那些人的心中,玉玲瓏甚至還不如一個丫鬟宮女,千人騎萬人枕的女子,除了還頂著一個公主的頭銜之外,什麽都不再是了。

如果可以的話,玉玲瓏真的希望玉傾歌可以摘除她頭上的公主頭銜,她寧願是個什麽身份都沒有的丫鬟,也好過頂著公主的頭銜,卻做著青樓女子做的事情。

有些人,因為受了皇族之人的氣,在能夠和一個公主上床,且隨意的擺弄的時候,玉玲瓏就成了一個出氣包,在床上,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,好幾次,她都差點被折騰死。有些人,因為知道可以上一國公主而激動的夜夜不眠,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,即便是一個人呆著,她也一樣的睡不著,心累了,人更累!

玉玲瓏是公主,卻又是一個低賤的妓女。她會想要死嗎?沒有,從來就沒有,玉玲瓏即使再受苦,她也沒想過要去死。她總是在心中告訴自己,不是她不去死,而是玉傾歌不準許她去死,否則的話,她就得頂著一個虛弱的身子,在床上被那些男人折騰死。所以,既然在知道根本死不成的情況下,她又何必去找罪受?

玉玲瓏站在門口,在人走了之後,臉上的笑容陡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她面無表情的攏了攏身上根本就遮擋不住滿身紅痕的輕紗,忽然擡起眼望向北邊的方向,絕色的容顏上,突然的揚起詭異的笑容。那笑容之中帶著的氣息,似乎是一個吐著性子的毒蛇,帶著嗜血的死亡氣息。

轉身走進充滿了異味的房間,她好像無所覺一般,也沒有要將窗戶打開透透氣的意思,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氣味。她沒有關門,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,猛地將罩在身上的輕紗扯下扔到一邊。她就這麽赤裸著滿是暧昧紅痕的身子在房間中走來走去,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調子,似乎心情頗為的愉悅。

她伸手在輕輕的在將一卷畫軸拿了出來,緩緩的展開畫軸,望著畫中清冷傲然的女子,她的嘴角裂開大大的笑容,眼底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在其中,漂亮的手指輕柔在畫中女子的臉上拂過,似乎帶著無盡的纏綿之意。

“鳳墨,很快我們就要再見面了,不要多久,很快就可以了。”玉玲瓏輕笑的說道,眼底逐漸的浮現猙獰之色,可聲音卻愈發的輕柔起來,好像是在對心上人一般,“你會喜歡我為你準備的大禮,為了這份禮物,我整整的準備了三年,你一定會非常喜歡,非常的地喜歡!呵呵,再次的見面,你會對我說什麽?啊,我真的是好期待,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能見到你呢!我知道你一定也非常的想要見我,可是不行呢,我的禮物還沒有準備好,等我準備好了,我會立馬就給你送過去,然後我們就能見面了。呵呵呵,在這之前,你可得乖乖的等我,等著我過來找你啊!”

她修剪的漂亮整齊的指甲在畫中女子的雙眼部位停頓摩擦,而後突然的發力直直的就插過了話中人的雙眼,頓時,兩個黑黑的窟窿就出現在了畫紙上。原本精致絕倫的美人圖,此時因為兩只眼睛被傷,整個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。

畫被毀了,玉玲瓏也就沒有之前的那般的小心翼翼,隨手的將殘畫丟進床下的格子中,那裏面已經有不少的殘破了的畫了,畫中的無疑都是同樣的一個人——鳳墨!

那些畫中,有的是少了胳膊,有的是少了腿,有的是整個頭沒有了,有的是半個身子沒有了,密密麻麻的堆成小山一般的畫軸都是同樣的一個人。

全部都是玉玲瓏的傑作,每次陪一個人上床之後,她就會毀掉一幅畫。三年來,在她手上毀掉的話,已經近兩百,畫中從始至終都是只有鳳墨一個人,再沒有其他的人。

玉玲瓏恨鳳墨,她覺得現在她所遭受的一切,都是拜鳳墨所賜。若非是鳳墨,她現在何以會落得如此下場?

玉玲瓏和玉傾歌不愧是兄妹,從來只會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,卻從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麽,自己應該反省什麽。

這樣的人,何其可悲?也就註定了玉玲瓏如此的下場,實屬活該報應!

246 不要臉

大卿與東合再次的聯盟,按照道理來說,對於西成是最不利的。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發現這一點,可是偏偏西成卻像個沒事人一般,別說馬上做出回應防禦了,甚至是一點動靜都沒有,簡直是奇怪到了極點,讓人心中隱隱的生出一絲絲古怪不安的感覺來。

玉傾歌要不就是已經放棄了,知道現在被孤立了的西成沒有一絲一毫必勝的把握,所以不作出任何的反抗,就等著大卿和東合的聯軍兵臨城下,等著做亡國奴。要不就是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日的到來,也早就預先的做好了準備,現在不動,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!

兩者之中,顯然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,玉傾歌豈是會坐以待斃之人?

玉傾歌不是皇帝,卻勝似皇帝。

西成的老皇帝自動禪位與幼八子,沒有任何的詔書,也沒有任何的解釋,只是在那最後一日的早朝上,突然的宣布,事前沒有與任何的人商量,打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
很多的人都以為日後西成的皇帝會是玉傾歌的,可是誰也不曾想到,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。八皇子剛及冠,沒有皇家的野心勃勃,嗜血殘殺,反而是膽小懦弱的讓人提不起興趣對付他。西成的眾人實在是想不通,為什麽皇上會選擇他。

那些人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考量,那就是這些年他們在玉傾歌的身上花費的那些準備,最後全部無效了嗎?

而顯然很多的人心中無法接受,甚至是還有人當場就跳起來與皇上唱起了反調,最後被坐在龍椅下方位置的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的男人給削掉了腦袋,可見功力有多麽深厚。

最後誰也不曾反對,那個曾經生存在皇宮最底層的低賤皇子,在誰也不曾預料到的情況下,成為了西成的新一任皇帝。

說是皇帝,實際上不過只是一個有著皇帝名頭的傀儡罷了。玉傾歌不會拿他當皇帝看,西成的那些聰明人都知道,他的身份依舊還是當初那個低賤可欺的卑賤皇子,只是稱呼從皇子變成了皇上,明面上的身份足以讓不知情的人心中震顫。

玉傾歌非常滿意現在的身份,不會太出眾,也不會太過於的沈寂。很快,很快他將成為這天下最強的強者,想想就菱熱泵興奮啊!

月蓮若的眼神極為的冰冷,他冷冷的望著玉傾歌,半晌,才將手中茶盞放在一旁,面無表情道:“難道你是打算日日如此癲狂的笑著?有意義?”

“這話所言就錯了,聖子不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太愜意了,反而容易回憶,回憶從前,那不算輝煌的輝煌,倒是當真有些許的紀念意義啊!”

從前,他為什麽好幾次的放過那個女人?那個時候他真的是除了欣賞之外,其他的什麽感覺都沒有。我欣賞她那樣不驕不躁的冷靜,即使再面對再如何強大的敵人,她依舊還能站起來,勇敢的面對。玉傾歌不明白當初的性子是出於什麽原因,但沒有殺了鳳墨,這是事實,很奇怪的。

“紀念?我不需要所謂的紀念,沒有任何的意義。”他沒有需要紀念的東西,他只會是不斷的向前看,得到他想要得到的,這就是他生存的意義,這也是他為什麽近日會站在這裏的原因。

“那些人對玄音的修習如何了?”玉傾歌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,而是詢問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。

“你認為如何?反正不過只是一些棋子罷了,用完即丟,難道你還打算要給他們安家立業不成?”冷笑一聲,月蓮若並未正面的回答他的話,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戲弄。

玉傾歌倒是不生氣,反而肆意一笑道:“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,只是,他們得能夠撐得過來才行啊!聖子不是說,那些人一個都活不了,怎地現在倒是說出如此話來,當真是奇怪可笑呢!”

月蓮若刷的一聲起身,冷睇了他一眼,甩袖轉身離開。臨走前,他背對著他,道:“過於自負,你會知道什麽叫做敗北!容洛,雲淩,鳳墨,他們誰是能夠隨便小看的人?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,別到時自己全軍覆沒了,反而還牽扯到了我。哼!”

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?玉傾歌砰地一聲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盞,面上的笑容絕世妖嬈,尤其是眼角下的淚痣,平白的的更加嫵媚動人。

然而,在西成,沒有一個人膽敢正面的迎視玉傾歌,只是知道鳳王玉傾歌有著一張人神共憤的絕世容顏,好奇歸好奇,但誰也沒有膽子真的要去看玉傾歌的臉,他們還不想死的那麽早。

“本王的份量到底有多重,到時候本王一點也不介意帶上你去見識見識……”

大卿,北都城!

皇宮禦花園中!

“墨兒不能笑一個嗎?”容洛無奈的執筆,該畫的都畫出來了,就只有這張臉還什麽都不曾畫上去。他倒是想要將鳳墨的臉給畫進去,可是一點笑容都沒有的臉,就算是真的非常漂亮,沒有表情,畫出來也是非常的僵硬啊。

上次是這樣的,這次也是這樣的,刻意擺放出來的姿勢,沒有一點笑容的精致的小臉,好在畫畫的那個人是他自己,否則的話,他肯定會做直接將筆給扔了。

鳳墨也覺得非常無辜,她覺得自己有在笑啊,怎麽就不再笑了?

鳳墨很少笑,即使是笑了,她自己也感覺不出來,自然不知道刻意的讓別人軟下來的態度是什麽了。說到底,鳳墨也算是個直楞子,心思沒有那麽多,摸清楚了,也就非常好猜測了。與此時此刻,鳳墨也厭倦了,三個小時,就算是光坐著都覺得累,還得擺出一副從始至終都一個表情的僵硬姿勢,實在是覺得有些累了。

“是不是累了?那就去休息吧,這畫什麽時候做都一樣的!”反正也不著急這一會兒,畢竟,他手上已經有了很多她的畫像,這裏要是實在是實在畫不出來,只能暫且放下了。

“嗯,確實是有些累,這日頭有些大,如此的站在太陽下曬,竟然有種暈眩的感覺出來,果然是……”後面的話沒有除開,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,何必說出來呢!

鳳墨的身子其實並沒有好,她那被毒侵的身子,早已經是到了臨界點,似乎就等著一個什麽機會發洩出來,不能古語疲累,否則的話,總是容易犯困。

“那好,我們去休息吧,今日的事情就暫且放下吧!”

容洛聽她如此說,眼底暗芒一閃而逝,笑著起身過去將她攬在懷中道。

鳳墨並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變現的過於親密,但是實在是拗不過容洛,她也實在是沒力氣避開他,只能聽之任之了!

回到容洛的寢宮,鳳墨的臉色出奇的難看,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,這讓容洛的心浮現慌亂,連忙要召禦醫過來。

“不用擔心,這很正常!”鳳墨攔住他說道,“三年來,我一直都是在極寒極陰之地,乍然的走到如此暖和的地方,終歸是有些不適應的,過段時間也就好了。清揚都找不出來的原因,難道你覺得那些禦醫就能找出來?行了,別折騰了,我乏得很。”

望著已經閉著眼睛似乎是累到了極點的鳳墨,容洛心中不放心,卻也不願她不高興,只能答應。

他和衣躺在她的身邊,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將她摟在懷中。

鳳墨剛剛說完那話之後,就將身子轉了過去,所以現在容洛抱著她也就是從身後將她抱住,自然而然的也就看不到她此時此刻的神情變化了。

他將頭埋在她的肩頸發絲中,呼吸之間,盡是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。

“怎麽了?”她問,總覺得他似乎是非常的不安,讓她跟著也有些的不安。

“沒事!”他說,“只是想要抱抱你,三年都沒有抱過你了,總得讓我找回來,補償回來不是?”

“這都行?我可沒聽說這個還能補償的!”

“嗯,這次你就聽說了!”他答的理所當然,“日後若是有什麽事情不能實現的話,一樣的在日後還是要補償給我,總的是不能讓你賴了去。”

日後補償嗎?

鳳墨忍不住的笑起來,對於他話中帶著的孩子氣而感到好笑,而笑過之後,卻又覺得有些許的滄桑,若是有日後的話,她倒是希望能補償呢!

“瞧著半天不應允,怎麽的,還不情願了?”他能感覺到懷中人那一瞬間的黯然,他的心一邴,面上語氣卻沒有絲毫的變化。眼眸愈發的深沈,聲音卻反常的帶著點點笑意道:“你放心,絕對不是你一個人如此,屆時我也是如此。就比方說吧,假若我今日不曾抱你,那麽我明日就加倍的還給你,假若我今日不曾吻你,那麽明日同樣的雙倍,十倍的還給你,我是個很公平的人,你的相信我。”

鳳墨一怔,剛剛休息了那麽一會兒,也緩過來了,身上也有些氣力了,她在聽了他無恥的明明全是有利於他的話之後,不敢置信的坐起身。

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,斜著身,一手撐頭,慵懶的含笑望著她。

不得不承認,如此的容洛,竟然是驚人的魅惑人,讓她的心跟著漏跳了一拍。

好一會兒,她才咬著牙,道:“你當真是不要臉!”

247 出征

許是西成已經以為都準備好了,一直密切監視西成的探子來報,西成今日動作頻頻,似乎是打算要做什麽的架勢。

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容洛正在與鳳墨下棋!

乍聞此言,他們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。

終於要開始了嗎?

容洛揮了揮手,讓來人下去,棋局還在繼續,兩人的神情都帶著淡淡的笑意,似乎是期待了許久一般。

是了,他們確實是期待了許久!

如果西成什麽都不做的話,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動,如此的三國鼎立也好。西成不動,他們就對西成出兵的話,即使到時候當真將西成給打敗,那也會在史記上落下一筆。容洛根本就不在意到底會落下什麽,他恨不得立刻就將玉傾歌給殺了,將整個西成給端了,只是鳳墨卻不讚同他這麽做!

“這麽多年都等的下來,難道還差這一段時間?既然這一仗早晚都難免,那自然是要讓後世之人也抓不到任何的把柄,師出有名才是最佳!”

鳳墨在容洛要對西成動手之際,如此說道!

西成會怎麽樣,他們不在乎,當初容洛雖然是想要出兵,但實際上也頗為的糾結,畢竟西成的百姓是無辜的,貿然出兵,不說西成百姓到底如何,即使當真是攻下了西成,西成百姓的心中也會升起不滿,如此吃力不討好的結果,何以而為之?

此番,西成蠢蠢欲動,他們只需等他宣戰,便就有了足夠的理由,讓天下尋不到他們任何的錯處!

容洛心中記著玉傾歌對鳳墨做的所有事情,鳳墨的心中卻記著不能讓任何的人,哪怕是她所不知道的後世之人對容洛有任何的誤解抹黑之詞。他們兩人都想著對方,想要讓對方心中舒坦,卻總是被對方所阻止,實在是令人嘆惋不已!

“西成這一戰,我會親自去!”一子落下,容洛說道。

鳳墨一頓,卻也沒說什麽,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:“嗯,我會等著你凱旋而歸!”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,所以她也沒有說什麽要跟去的意思,了然的說道。

“我會凱旋而歸,因為這裏是我的歸宿,而我的歸宿中,有你在等待!”

送行那日,天很好,只是風卻很大!

容洛一身銀亮的鎧甲在身,英姿勃發,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。鳳墨站在他的邊上,因為大風而微微瞇起眼睛,她望著他,眼中氤氳一片。

送他出征,她現在所要做的!

“送君千裏,終須一別!”容洛端起酒盞對著鳳墨,他的眉梢眼角盡是溫文笑意,眼底是化不開的情誼,“我不要你送,我要你看著我離開,等著我回來!你止步於此,我將頭也不回的大步前進。墨兒,我定當凱旋而歸,皆是,可否……”可否許我一世琴瑟和鳴……

“我等你凱旋而歸,皆是,我必紅妝相迎!”她明白他未完的話,她也同樣的會以他,她的答案。

容洛的眼睛一亮,笑容止也止不住,為了這個承諾,他如何也要凱旋歸來!

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然後攬過她,當著三軍將士的面,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,不曾深入,一吻即止!

“墨兒,等我回來!”

說完,也不等她回應,猛地就松開他,轉身向前走了兩步,長臂一招,混雜著內力的聲音在空中回蕩:“傳令——三軍立即出發!”

鳳墨站在背後,靜靜的望著他發布號令,望著他一步步的走下千層階梯,望著他動作瀟灑的翻身上馬,望著他率領大軍昂首而出!

容洛不曾回頭,從那一吻過後,從轉過身開始,他就再也不曾回頭。他怕他忍不住,好不容易團圓了,又要再次的經歷離別之苦,他真的害怕他會受不住的要將她帶在身邊。可是不行,他知道她的身子不好,她雖然不曾說過,卻瞞不過他,他不能讓她冒一絲一毫的險。

他心中的想法,鳳墨不能說全部都知道,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,知道他心中的顧慮,知道他的不忍與擔心。她雖然也希望和他一起去,卻也相信,玉傾歌與他相比,還不夠格!

她也還有事情要做,必須永絕後患才行。

祁鳳五年六月初,祁鳳帝率領十萬鳳鳴騎,以及四十萬普通軍隊前往與西城將會打響第一戰的邊城——蒙祈城!

同月,東合皇帝雲淩率領爭天騎十萬以及三十萬大軍,同樣趕赴與西城邊城——引月城。

三國蠢蠢欲動,有些人已經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,聰明的選擇暫時的先避開這陣風頭再說!

這一仗,會迅速的結束?還是需要好幾年?沒有人知道。

誰也不知道這一仗打起來,到底誰勝誰負,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何時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,真正的安定下來?

鳳墨在容洛離開之後,如期的再次與老容王下了一下午的棋。

從始至終,她與老容王都相處的極為融洽,除了老容王被人迷惑的那段時間,說了一些不好的話之外,總的來說,鳳墨還是比較喜歡老容王的,也就希望能與他多多的相處,解解悶,就當是替容洛盡了孝道!

傍晚,鳳墨拒絕了老容王讓他在容王府用完膳的提議,她還有事情要做,且是要在這幾日完成的事情。

她又去了溫府!

她率先去見了溫老爺子和溫老夫人,陪著他們用了晚膳之後,她便就和溫子軒單獨的去了書房,讓溫家的人心中有不解,更多的是擔心,一個是孫子,一個是外孫女,兩個他們都是當做寶一樣,可不希望他們任何的人出事。

書房中!

鳳墨望著整個書房的書櫃,嘆息道:“這書房怕是不夠你放書了呢,你倒是用功!”

她的話純屬是調侃,溫子軒也聽得出來,他笑望著她道:“是啊,前幾日我還在和子柔說著書房的格局,打算實在是不行的話,將邊上的房間給打通了,如此一來,省的重新搬一處還麻煩,書房也就大了,能放更多的書架和書了呢!”

“你倒是點子十足!”她喝了口茶,晚上似乎吃的稍稍有些多了,被老人夾菜什麽的,她不好拒絕,竟然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,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,第一次竟然吃了大半碗米飯,現在當真是有些不舒服呢!

“怎麽了?”察覺到她臉色似乎不太好,溫子軒關心的問道。

她搖了搖頭,端著茶杯的手輕輕的摩擦著杯沿,半晌,在溫子軒疑惑的視線下,才緩緩道:“玉玲瓏沒有死!”

就像是一聲炸雷,溫子軒的臉陡然就白的徹底,他顯然沒想到鳳墨會突然提起那個人。在溫家,玉玲瓏三個字就像是一個禁忌,誰也不願意提,誰也不會提。害死了難麽多的人,只是因為一個愛字,如此沈重的字,實在是讓人承擔不起來。

在孩子面前,他從來不曾提玉玲瓏,家中的人所告訴孩子的,就是他的娘親已經不在了,其他的,不曾提過只言片語。孩子似乎也已經接受了沒娘的事實,從來不曾哭鬧著要娘親,在知道自己娘親的情況之後,在看出來家中的人不願意多提玉玲瓏之後,孩子出奇的懂事,再也不曾提過了。

“如果你不提的話,我大概已經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!”溫子軒苦笑自嘲的說道,當真能忘記了,那該有多好?如果可以的話,他倒是希望像某些人一樣,可以失憶,可以忘記一切。

“何必如此在意?事情都過去了那麽多年,我放下了,你也該放下了。”鳳墨放下手中端著的茶盞,“你是你,她是她,本不該相交,卻偏偏有了聯系,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的走上背馳。也好,若當真忘記了,對你也沒有壞處。如果實在是忘記不了的話,便就不要再勉強自己!玉玲瓏現在雖然是公主,卻過著年奴婢的日子都不如,也算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吧!”

說到這裏,鳳墨有意的隱去了玉玲瓏在西成與那些朝廷重臣之間的風流韻事,本就不是多麽重要的事情,說出來沒有一絲意義,反而是給溫子軒添堵。溫子軒是死活都不會再要見玉玲瓏了,她也不希望他再去接觸,他的心腸並非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的冷,相反,卻是非常的溫柔,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代表。如果他知道了玉玲瓏的現狀的話,即使他不答應,他也會去西成。她不希望身邊的人去我為一個本該死,卻茍延殘喘的活在世上的人冒險。

溫子軒輕應了一聲,便就不再作聲了。

鳳墨心中喟嘆,心中不免後悔,今日當真是不該提玉玲瓏,好好的氣氛就弄成了這樣了!

話也說到這份上,再待下去也實在是沒什麽要說的,鳳墨順勢站起身,將此番前來最為主要的目的說了下,道:“我要離開一段時間,你也不用告訴任何人,等事情辦完了,我自然而然就回來了。我現在也不再是丞相,自然也就沒有人再過問我的取出,子軒,該怎麽做,你該是知道的吧!”

“離開?”溫子軒驚愕的擡起頭,這皇上前腳剛走,鳳墨狗叫就離開要做什麽?

“嗯!”她點點頭,“有些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去處理,此事比較重要,必須我親自去處理。容洛那邊,還是不要驚動的話,免得影響他!”

248 容洛的打算

兩道身影破空而出,只堪堪看到一白一青的衣角,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讓人看了不禁聯想到了鬼魅。

由於是在傍晚時分,民間盛傳,鬼怪就是在這種太陽將落不落的時候最為活躍,因此,幾個剛從農間忙完了農活的扛著鋤頭的村民,只覺得一陣冷風過去,一轉頭看到那一閃而逝的衣袂,頓時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,以為是鬼怪,嚇得連鋤頭都扔了,大叫著‘鬼啊’就跑了起來。

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跑回家,楞是一連幾天下午太陽老高的時候,那些村民就集結著回了家,誰也不敢再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,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了,那段時間,周圍幾個村都在傳言有鬼,楞是讓那幾個村大半個月都提前從地裏回了家!

引起這陣轟動兩人卻毫不自知!

鳳墨站在當初登岸的東合的一個小碼頭,為了不引起註意,她才選擇了原路返回。與她同行的還有月觀,兩人這是要返回海中島,那個侏儒族的大本營。

別看這小小的碼頭,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,要是等著的話,猴年馬月才能登船。就算是登上了船,誰能保證是去海中島的?侏儒族的那幫人都極為的謹慎狡猾,如果不是熟悉的人,誰也靠近不了!

月觀早早的就在這裏安排了接應的人,自然,登船也就快些!

兩人大大方方上了船,楞是將碼頭登船的人給唬的一楞一楞的,誰家公子哥兒出手這般闊綽,包船出海啊,還是如此精美華麗的大船,還只有兩個人,實在是太浪費的緊了。

月觀很懂得享受,即使只是一艘船,他裏面裝飾的也是極為的精美絕倫,軟榻狐皮應有盡有。

此時,船艙中,月觀正在為鳳墨切脈!

“嗯,這段時日身子恢覆的不錯,毒性暫時也算是壓住了,只要用心調理的話,三五十年,倒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。”

月觀收回手,笑瞇瞇的說道。

鳳墨攏了攏袖口,瞥了笑的像只狐貍的他一眼,不鹹不淡的說道:“用心調理,三年前你就是這麽說的,現在你還是一樣的話,怎麽?說大話說慣了?”

“這是哪裏話?我可是很認真的,你瞧瞧我像是空口說白話的人?我是如此的誠懇,三年前是,現在更是如此。”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將那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嬈臉伸了過來,典型的欠抽代表。

鳳墨也不客氣,一手揮了過去,將他那張惹人厭的臉推向一邊。

“別將你這張狐貍臉對著我,看到你這張狐貍臉,我心裏膈應的慌!”毫不客氣的不留情面的打擊,在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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